陈千卿

爱发电同名,屏蔽文章已补。

(羡机)十里春风不如你85

常钰冷笑一下,拿出了一封信,道,“你以为我会没有证据?”

金光瑶面色不变,扫过众人面上各异的神色,仍是笑意盈盈,道,“我不知道常公子在说些什么。”

魏无羡看着金光瑶面上的笑容,心下凉意透顶,只觉这位敛芳尊果真是工于心计、滴水不漏,都到了这步田地竟还能沉得住气,若是放在苏涉身上,现在怕是已经露出马脚了。

金子轩蹙了蹙眉,挡在了金光瑶面前,道,“常公子,你应是误会了吧,阿瑶性子纯良,不会做这种事的。”

金光瑶与他血脉相连,更是有兄弟情分,仙督事务繁重,平日里他忙不过来都是金光瑶帮他料理的,若是要杀他,金光瑶早就下手,所以金子轩万万不能相信金光瑶会对兄长下手。

常钰道,“仙督,知人知面不知心,我本来也是不信的,可几日前有人给我寄了一封信,我本以为只是寻常的信,谁知这上面写了许多敛芳尊不能与外人道也的事。”

魏无羡明显能看到金光瑶的笑容有一瞬的凝滞,可下一秒就恢复了常态,看起来底气十足,道,“不过是一封信罢了,可能是有人无聊胡乱写的。”

当然,这种情况的发生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
却见常钰步步紧逼道,“首先,第一件事,大家应该听说过上一任仙督的死因。”

众人的表情有些微妙,他们都把目光投到了金子轩的面上,上一任仙督的丑事,这一任仙督的家事,众人都想看看这件事会怎么收场。

令他们失望的是,金子轩并没有任何表态。

常钰接着道,“这上面写的是,金光瑶趁金光善于乱葬岗被魏无羡所伤,瘫软在床,去青楼请了二十多个妓子,最终让金光善猝死。”

金子轩身体一僵,父亲死的那日他正陪着江厌离在外地探查魏无羡的下落,不在金鳞台,回来后就听说父亲死于马上风,因为知道父亲素来的的秉性,他对此一直没有丝毫怀疑。

这些日子以来,母亲的身体也是大不如前,好在有阿离陪着,这些日子才重新开怀起来。

金光瑶道,“空口无凭,我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弑父,再者说,父亲死了,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?”

常钰道,“这就要说刚刚提到的那件事了,你让薛洋去抓了温家人,把钉子刺入鬼将军的脑子里,让他失去独立意识,受薛洋控制,好接着鬼将军的手杀了金子轩,到时你再揭穿魏公子,让他担了这个罪名,你就能名正言顺地坐上仙督之位了。”

众人皆是心下一震,若信上说的都是真的,那这位敛芳尊的心计真的深到了极点。

可能是看外面凶尸的进攻越来越狂躁了,常钰没等金光瑶说话,又道,“这最后一件事,自然就是真凭实据。

说完他掏出一张符,道,“这张符是夹在信封里的,它叫真言符,本来有两张,应是送信那人怕我不相信才多给了一张,我也确实试验了一番,这张符确实有让人说真话的作用,金公子若是行得正,大可以此来洗清冤屈。”

金光瑶脸上的笑容终于隐了下去,他握了握拳头,还没有所行动,一道灵力就直穿这张符而过,生生把符咒打的一分两散,这一变故众人始料未及,谁也没想到他们其中还会有人有灵力!

众人一看,竟是苏涉,只见他面目狰狞地一把刀架在江厌离的脖子上。

三道声音于同时响起。

“放开师姐/阿姐/阿离!!!”

说话的自然是魏无羡、江澄和金子轩。

苏涉恶狠狠地瞪着蓝忘机,大有一种把人生吞活剥的冲动,“行啊,要让我放了仙督夫人,除非你们让蓝二公子自废灵脉,然后过来替代她。”

魏无羡一双眸子隐隐发红,里面蕴了滔天怒意,龙有逆鳞,触之必死,魏无羡也有逆鳞,如今苏涉一下子都触了,那他的结局可想而知。

魏无羡扬手,因着主人情绪而扭曲的怨气隔空就将苏涉握剑的手瞬间扭断,一时间伏魔殿寂静无声,骨头被一寸寸碾碎的声音夹杂着苏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。

“啊啊啊啊——”

难平咣当一声落在地上,怨气拖着苏涉的断手将他拖出四五米,啪的一声撞到墙上,魏无羡拿起难平仔细端详了一下,露出了一抹冷笑,直接飞出一剑,正正地插在苏涉的大腿上。

那力道,竟是直接把大半个剑身都穿过了墙,只留了难平的剑柄。

苏涉被这一下疼的直接晕了过去,大腿汩汩地流着鲜血,不一会儿就流了一地。

众人皆被魏无羡的这番作态给吓懵了,这太残忍血腥了……根本就没人想到他真的会下此狠手。

可如今却没有人敢去触魏无羡的霉头,先不说他会不会对自己突发善心,若触了眉头的下场也和苏涉一样还是明哲保身为好,况且苏涉刚刚挟持的可是仙督夫人,众人再傻也不会在这时候出头。

魏无羡没去看别人,只盯着蓝忘机的面色去看。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,可蓝湛的想法却是能决定他的生死。

所幸,蓝湛只是道,“苏涉是鬼面人。”

魏无羡霎时笑开了怀,眼角眉梢皆是柔情,“嗯。湛儿,我很开心。”

江厌离走到了魏无羡面前,怔怔地看了半响,才颤着声音道,“阿婴……”师姐就知道,你不会死的。

魏无羡弯了弯唇角,唤,“江姑娘。”

江厌离也笑了。

“诸位怕是不知鬼面人的事吧,你们攻打乱葬岗之前,江姑娘曾中毒,当时你们可都在场,之后我审问下毒那女子,得知是金子勋指示他的,我便马不停蹄地去了金家,刚潜入金子勋的房间,就见金子勋和一鬼面人在谈话,那鬼面人让金子勋去酒楼散播常氏灭门案是我做的。”

之前金子勋惨死在房中,场面极度血腥暴力,其实有很多人怀疑是魏无羡做的,没想到还真是……众人之前是有很多次都揣测魏无羡做尽坏事,可当揣测成真时,他们才发现原来他们宁愿这些都是假的,若是真的……众人心中一凜,若是真的,那魏无羡是真的变了,绝对不会再对他们心慈手软了。

有人疑惑道,“金子勋为何会听鬼面人的话?还有,鬼面人又为何让他散播假消息?难不成常氏灭门案是鬼面人做的?”

魏无羡道,“起因就是金子勋中了邪咒,他以为是我干的就让人去给江姑娘下毒,以此来向我报仇,那鬼面人能给他解药,所以金子勋就听他的了。至于常氏灭门案,我想应该没人比常公子更清楚了。”

众人都看向常氏灭门案的直接受害者。

常钰道,“我常家灭门案的凶手其实是薛洋,这事我查了很久了,前些日子才有的眉目,我知道的大概就是我爹在薛洋小时候曾断了他一指,他就一直记恨在心,要灭我爹满门来报仇泄愤。”

众人皆是一惊,心道薛洋这人果真狠辣,不过是一指,竟是要灭人家满门,难不成他一个手指还能比得上几十条人命?真当自己金贵啊。

众人刚想再问几句,就听到一人的尖叫声。

“啊——别杀我,别杀我——我什么都不知道啊……”

众人回头一看,就见金光瑶正用一根琴弦死死地勒些聂怀桑纤细的脖颈,此刻聂怀桑面色惨白如纸,细细的琴弦已经把他的脖颈勒出血痕了。刚刚都在听魏无羡和常钰二人说话,皆没注意聂怀桑是何时靠近金光瑶,又是如何被金光瑶劫持的。

“大哥,哥,救我……我……怀桑不想死啊……”

聂怀桑哆哆嗦嗦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聂明玦,要不是脖子被勒些,众人都会怀疑他下一刻就会双腿一软,跪倒在地。

聂明玦面色阴沉地盯着金光瑶,握紧了霸下,勃然大怒道,“你这是何意?”

金光瑶脸上的阴沉和聂明玦相比不遑多让,他的双掌已经被琴弦割破,正一滴一滴地滴着血,血液直流到聂怀桑的衣服上。

“若不是知道他是你弟弟,我怕是会以为他只是你忠心耿耿的一条好狗。”金光瑶勾起一抹嘲讽的笑,颇有深意道,“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弟弟。”

聂明玦道,“你什么意思!!”

金光瑶不再开口,只挟持着聂怀桑一路来到苏涉被剑钉腿的墙边,左手用上灵力一把把剑抽出,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。

苏涉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一些,转醒后一把捂着已经麻痹的大腿,道,“宗主。”

金光瑶低声嗯了一下,道,“还能走吗?”

苏涉咬牙直起了身,恭敬道,“可以。”

两人一前一后,金光瑶挟持着聂怀桑一直退到了门口,苏涉则是紧随他停在了门口。

两人刚没来得及打开门,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,那两人一黑一白,皆穿的道袍,金光瑶的目光在扫到两人的面容时突然变得煞白,脱口而出道,“成美呢?”

宋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道,“死了。”

金光瑶握着琴弦的手抖了又抖,在聂怀桑脖子上已经勒出几个血痕了,聂明玦握紧霸下,脸色越来越阴沉。

好在金光瑶很快收拾好了情绪,他深深地看了晓星尘一眼,道,“碧玺呢?”

没等晓星尘他们回答,聂怀桑就凄凄惨惨地开口道,“金公子,你看在我们往日的情面里,你放了我吧,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……”

金光瑶冷笑一声,收紧了琴弦的力度,“聂公子还真是谦虚啊。”

聂怀桑刚要说话,就觉脖间一松,金光瑶已经将他一掌打了出去,一把短刃也插进了他的心脏里。

聂怀桑随机便倒在地上。

聂明玦看的目赤欲裂,霸刀飞出就扔向金光瑶,关键时刻苏涉挡住了这一剑,金光瑶随之逃出生天。

没去管逃走的金光瑶,聂明玦蹲下身,把聂怀桑抱进怀里,眼睛酸涩地睁不开,魏无羡看不见他的表情,却能从聂明玦颤抖的身体上看出他有多痛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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